一群人围着史密斯，就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似的。
大家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拿手机偷偷地录下视频，毕竟史密斯在圈里算是名人了，全世界都很有名，这段视频一旦传到网上，一定爆火。
寇如农和崔敬略挤进人群。
“史密斯先生，你干嘛呢？”崔敬略看傻了眼。
“崔先生，有鬼，这世上真的有鬼。”史密斯紧紧拽着崔敬略，满头大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忽然之间说出有鬼的话，能不让人惊诧？
寇如农喝道：“史密斯先生，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一个医生，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别拍了，都别拍了，把视频给我删掉！”她很知道史密斯这些话如果被传出去，意味着什么。
她的计划就是要以史密斯的权威身份，把寇如商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这样寇家的家主就不再是寇如商了。
因为一个精神病是不可能当家的！
但是如今史密斯自己都成了一个精神病，他又怎么给别人去精神评估。
非但不能评估，就连他之前做的所有诊断都会不作数，同样的道理，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精神病能够给人看病。
寇豆儿和华老也赶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面前的史密斯判若两人，这才几分钟的事，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相信我，你们相信我，马小虎……他是鬼啊，他是无头鬼啊！”史密斯呈现癫狂状态，拉着所有能拉到的人解释，“上帝啊，为什么没人相信我，这医院闹鬼了！”
众人避之则吉，退开了几步，但仍没有走开，依旧围观。
马小虎缓缓地走了过来，故作惊讶地道：“哟，这是怎么了？史密斯先生，你在表演尿裤子吗？”
“啊——”
史密斯又是一声尖叫，躲到一个护士身后。
倒把护士吓了一跳。
史密斯缩在垃圾桶旁边，畏惧地看着马小虎：“你别过来，你是无头鬼，上帝，救我！”
马小虎好笑地道：“什么无头鬼，我的头不是在这儿吗？”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目光怜悯地看着史密斯。
崔敬略喝道：“小子，你对史密斯先生做了什么？”
马小虎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做。”
“你没做什么，他怎么变成这样？”
“或许……他本身就有精神病史呢？”
“胡说八道，他是精神专家，怎么会有精神病史？”
马小虎笑道：“一个精神病当了精神专家，这太可笑了，这就如同一个杀人犯当了警察，这是在草菅人命啊。这医生是谁请来的？”
无数双眼睛看向了寇如农。
寇如农面色铁青，吩咐崔敬略：“让人把史密斯带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崔敬略立即带了两个保镖过来，把史密斯给拖走了。
寇如农恨得牙根痒痒，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史密斯忽然发疯，这下她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史密斯现在这种状态，他说的话已经不能成为权威，之前他诊断寇如商精神出现问题，这些话也都不作数了，轻易就能被推翻。
只要寇如商的精神是正常的，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需要被尊重，包括他可以选择自己的医生。
“奶奶，现在怎么办？”回到车里，崔敬略问道。
寇如农眼里掠过一抹寒芒：“找人做掉马小虎，不能让他研制出朱丸！”
崔敬略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意。
……
青囊药局。
这是华老的药局。
华老带着马小虎和寇豆儿进去，他比马小虎更加清楚寇家如今的局势，没有迟疑，立即拿出纸笔，记录马小虎的方子。
这必须要尽快地给寇老爷子治病，这病每拖一分，寇老爷子就多一分危险，寇家也就多一分危险。
“雄黄珍珠各一两，研磨成粉末，礜石一两，裹上黄泥文火烧半日，巴豆一两，去皮和心熬制，附子一两炮制，蜈蚣一条，去足炙制……”
马小虎一边说着，华老一边拿着毛笔记录，书写速度很快，但很工整，不是医院里面龙飞凤舞的处分可比的。
寇豆儿愣了半天，这药方太奇怪了，十之八九都是毒药。
“小虎，我不是不相信你，但这方子……不会有问题吗？”毕竟事关爷爷的生死，寇豆儿不得不谨慎。
马小虎笑道：“中医有种方法叫以毒攻毒，老爷子腹内鬼气积郁，只有用毒药才能祛除。你放心吧，这些药材单独拿出来使用，毒性都很强烈，但是中和在一起，却不会对人体产生巨大的伤害。只要腹鬼被打下来，身体就算中了一些毒素，也能慢慢调养。”
寇豆儿虽然学过护士专业，但医学水平有限，更不懂得中医理论，心中充满疑窦，忐忑不安。
但眼下马小虎没时间跟她解释更多了，药方记录下来，就让华老抓药。
这些药材，青囊药局应有尽有，很快就把药材给配置齐全了。
接着华老又让两个学生拿去按照马小虎说的方式拿去炼制，自己亲自把关。
到了中午的时候，忽然门口来了一辆面包车，跳下了五个大汉，个个手拿木棍，冲了进来。
青囊药局的一个工作人员急忙阻拦，当头就被挨了一棍，痛得躲到墙角。
华老赶了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哼，庸医，我妈吃了你开的药，死了！”一个毛脸大汉怒气冲冲。
华老一愣：“令堂是谁？”
“少他妈废话，弄他！”毛脸大汉把手一挥，身后四个大汉扑了过去。
华老年事已高，根本就不经打，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马小虎一眼就能看穿，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当即上前，把华老拉起来，挡在身前。
毛脸大汉喝道：“你丫谁呀？这儿没你的事！”
“我叫马小虎，你们有事好好说，在这儿打人，我就报警了。”
“说你妈皮，医死了人还敢报警？”
毛脸大汉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朝着马小虎扑去，毛脸大汉丢下木棍，手里出现一把弹簧刀，直接就朝马小虎身上捅到。
寇豆儿不由惊叫出声。
马小虎看出来了，这些不是冲着华老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有人不想让他制出朱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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