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比许妄长两岁，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但每次都被张大娘拿着棒子追着揍。
许妄，“还在混学校。”
“还念书呢？书有什么可念的，像我，现在在工地跑活，一个月好几百的收入，怎么样？要不要回来跟哥混？”大头一屁股坐到许妄旁边，跟他勾肩搭背。
许妄面部表情地扯下他的胳膊。
“怎么还像个小娘们似的碰不得？这么多年就没变过呀。”大头说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瞥向对面的许轻轻，“不过你倒是找了个魁梧女朋友保护你，般配。”
许轻轻假笑两声，假装听不出他的嘲讽之意，“谢谢。”
这人估计从小就嘴贱，不与他斤斤计较。
许轻轻转脸看向窗外，小巷子青砖绿瓦，很有几分柔柔绵柳的江南气息。
耳边隐约听到许妄对张大娘说，“大娘，麻烦我女朋友的那碗不加香菜。”
许轻轻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湿漉漉的天气也仿佛变得讨喜起来。
这时，大头媳妇端来热气腾腾的包子，对许妄腼腆一笑，“奶奶说你喜欢吃我们家的包子。”
许妄抬头，“谢谢。”
小媳妇立马羞得不行，气得大头直瞪眼珠子，“喂喂，你个臭小子，还是改不掉的坏毛病，看到姑娘就放电。”
然后忍不住去叫许轻轻，“许妄媳妇，你也管管你男人，要不然回头得出乱子。”
许妄媳妇？
这个称呼特别中许轻轻的意，她决定原谅他之前的无礼。
许轻轻回过头，她笑眯眯地打量了大头一眼，这是个长相略粗野的小伙子，“除了我，没有姑娘能拐走他。”
“呦，这么自信？”大头唏嘘许妄，“你这些年是不是行情跌了？都没姑娘追你了？”
许妄还没说话，许轻轻就抢先开口，“哪能呢？我们学校追他的女生得从你家店门口排到汽车站，还得绕三圈。”
“吹，使劲儿吹。”
大头话音刚落，几个小女生推门走进来，正好坐在许轻轻隔壁。
三个小女生频频对许妄侧面，说话声压得很低，却隐藏不住的兴奋。
“哇！那个小哥哥好帅！”
大头昂首挺胸，嗯，一定在说自己。
“哪个？”
“你眼瞎啊，这都看不出来？当然是靠窗那个。”
大头顿时焉了。
靠窗那个……不就是许妄吗？
许轻轻笑，不忘落井下石，“大头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许妄不失时机，“调皮，给大头留点面子。”
许轻轻甜腻腻一笑，“我过五关斩六将，拼荆斩棘才从那么多女人手里把你抢到，当然得炫耀一下。”
许妄转脸看她。
许轻轻仰着脸，得意地笑。
一股甜腻的暧昧气息直接把大头给熏走了。
张大娘很快端来两碗混沌，“这是阿妄最喜欢吃的虾米混沌，特别香，姑娘，你也尝尝。”
“大娘，我叫许轻轻，您叫我轻轻就好。”
“好，轻轻。”张大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吃，不够再要，管饱。”
许轻轻，“……”她胖得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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