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轻想到来的途中，医生说刘芷苏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险，“我无法冷静。”事情是出在她家，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跟着我深呼吸。”许妄握住许轻轻的肩膀，“一、二……对！再来一次！”
如此反复十几次，许轻轻的情绪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好，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许轻轻从顾盼来送邀请函说起，一直说到她送刘芷苏离开，“……我只是一时失神搭了一下她的肩膀，真的没推她，却没想到她直接就滚了下去，而且还……”
“还什么？”许妄见许轻轻突然打住，忍不住追问。
许轻轻的目光有些闪躲，“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张大妈说……刘芷苏应该是摔得流产了，那个我也不懂，还是等一会儿手术结束问问医生。”
就连冷静如许妄也掩不住面上的吃惊。
流产？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不过，他并不关心别人的事。
“许轻轻。”
许轻轻，“怎么了？”许妄的表情好严肃。
“这件事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
许妄，“按你刚才的说法，她只是滚过了十几个台阶，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即便她真有身孕，月份小的话并不太容易挤压。”
许轻轻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也就是自然流产的概率不到五成。”
许轻轻，“？？”
许妄异常冷静，“不排除药物流产的可能。”
许轻轻无法镇定了，如此是药物流产的话，刘芷苏又刚好在自己面前摔倒，这一切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所以。”许妄握住许轻轻的肩膀，“你听好了，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千万不要承认你碰过她。”
许轻轻瞪大眼睛，这么正直的许妄，居然要她撒谎？
“流产可大可小，你负担不起这个责任，何况你说你没推她，别人会信吗？”
许轻轻眸中的光黯淡下去，除了赵青梅和许妄，恐怕没有人会信她。
她说她只是轻轻地碰了下刘芷苏的肩膀，这个‘轻’在每个人心中的力度都不一样，太模棱两可了。
而刘芷苏完全可以说许轻轻是帮她的好朋友顾盼报仇才将自己推下楼梯。
到时候她就百口莫辩了。
“轻轻，你听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可以帮她出医药费，照顾她，但是一定不能承认碰触过她，你听到没？”许妄无比冷静而镇定地教唆许轻轻撒谎。
许轻轻愣愣地看着他，唇色泛白。
虽然她承认自己百口莫辩，但，“许妄，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撒谎？”
她不愿意撒谎。
从她撒谎的那一刻起，她就是理亏方。
许妄盯着许轻轻倔强的小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规劝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女孩，良久，他才缓缓闭了闭眼睛，“行，你可以不说谎，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许轻轻，“？？”
“关于刘芷苏摔下楼梯的事，你一句话不要提，看她怎么说。”
这个建议许轻轻愿意采纳，“好。”
她确实想知道刘芷苏会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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