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川见夏梵不说话，有些黯然，然后又想到对方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他把那对母女带回家的话，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情。
后面发生的种种，他都觉得夏梵和以前大不相同……像是换了一个人，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怕是那对母女做的事情也不会被拆穿。
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儿。
夏岳川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你还恨你，那个，凌薇薇以后再也不会妨碍到你了。”
夏梵抬头，目光直视人，“你都做了什么？”
“反正她不会来找你，我都已经处理好了，梵梵，你不可以原谅我吗？”
夏梵能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深深的自责，她也知道对方是真的后悔了，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活着的人的忏悔，死了的人是永远收不到的，寻求的原谅不过是安慰自己而已。
有的时候这个世界是这么不公平，有时候这个世界又是这么公平。
夏梵看着人，“这一刻我或许可以谅解你，但是以前的我，大概永远不会。”
夏岳川看着人，事到如今就连着要想弥补也为时已晚，但是又能怎么办，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夏岳川走了之后。夏梵站了起来走到窗外，早上开始下的雨已经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彩。
她突然有点想程清朗，心里猜测对方在干什么，明明昨天晚上才打过电话，她想自己大概是被某人给传染了。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夏梵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对方，然后刚走出办公楼，就看到了迎着阳光站着的某人。
“我回来了，其实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机场准备登机，是不是很惊喜？”
夏梵笑了笑，“是啊，惊喜，刚好赶上圣诞节。”
———
圣诞节程氏公司有庆祝活动，程清朗身为执行总裁自然是务必参加，夏梵也一起去了。
程清朗结婚后花边新闻特别少，曾经又有人投怀送抱过，心想夏梵一个女人这么强势，两个人一定不和谐。
然后就被程清朗给丢了出去，他觉得对方衣服穿得太少，辣眼睛，然后就去夏梵那里寻找安慰。
夏梵也觉得无聊，那些人去撩程清朗，凭什么对方最后一脸委屈找她来负责……有什么不对？
因为有过四年前的那件事情，阴影犹在，程清朗一般不喝酒，而且他现在这个位置，敢灌他酒的人几乎是没有了。
除非有夏梵在场，程清朗都不喝酒，但是但是那些人还是想尽各种办法贴上来。
男的女的都有，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齐了，摔倒在他脚下的，把咖啡泼在他身上硬要擦的，还有一言不合就直接脱衣服的……
夏梵最后烦了，抽了个空到了程清朗的公司。
老板娘当着很多人的面，一掌把五厘米厚的桌子拍出了裂痕，这样的限制级表演，让很多人都惊呆了。
直接粗暴，效果惊人的好。
程清朗的桃花就彻底断了，打着各种算盘来的人，看到桌子上的五根手指印，都觉得瘆得慌，要是拍到人身上……人的密度也不如木头坚硬吧？
夏梵的名声也就传了出去……
本来还有人对她表示好感，漂亮的女人不缺追随者，这件事后起了奇效，她这边彻底清静了。
美色和命相比，钱和命相比，毫无疑问当然是后者重要。
程清朗得逞的笑了，终于没人打扰两个人的二人生活。去他妈的男小三男小四。
圣诞节这天，夏梵陪着程清朗出席，一个人善妒，另外一个妻管严，没有一个人往程清朗这边靠。
不过盛装出席的两个人还漂亮的，颜值各种逆天，最后有人把拍到的图POD到网络上，又是一大票来舔颜的人。
夏梵穿得是宽松的连体裤，然后很多人就怀疑她是怀孕了。
反正她一个月都要莫名其妙的怀上几次，因为澄清没有用，后来就索性就不澄清了。
怀孕就和怀才是一样的，时间久了总是会看得出来的。
两个人半路离开的，圣诞节天应景的下起了下雪，街上的人很热闹，谁也没注意带着口罩的两个人。
附近的公园有活动，有圣诞节的活动，人比较少的是射击游戏，十颗子弹打中多少气球能够换玩偶，命中率越高玩偶就越大。
程清朗打了两发子弹后，低头对夏梵说了句，“弹道不对。”
他的射击还不错，子弹打到了一半终于掌握了规律，最后的四颗全部都命中，然后换了一个小的玩偶个夏梵，刚好可以一只手拿住。
夏梵端起枪了，半分钟后，把人半个人那么大的玩具熊塞给了程清朗。
算是回礼了。
程清朗抱着玩具熊，两个人接着走，晚上很多人带着发光的面具，为了被发现，两个人也都带上了。
时间过了十二点还有很多人，路上多人多得根本不能开车，主干道都的马路上都是黑压压的人。
像是今天晚上，城市的人都出来参加这一场狂欢。
程清朗一手抱着夏梵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一只手牵着人，两个人随着人群慢慢往前走，只是万千人中的一对。
等两个人顺利到了家，已经都晚上三点了，程清朗把两个人赢来的一大一小玩偶放在了卧室里。
躺在床上，程清朗握起夏梵的手，然后看着对方手上的那串黑翡，想了想问，“这个可以送给我吗？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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