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请喝合卺酒!”
喜婆托着一个玉盘过来,上置有两只玉杯,盛着水酒是,一阵阵酒香飘来,很浓烈,乃是极品好酒!
韩誉淡淡睇了一眼,目光冰冰凉凉,没有接,薄唇一动,吐出一句话:
“所有人都给本王出去!”
喜婆一怔,小心收起笑,瞅了一眼手上合卺酒:“王爷,这酒,这规矩……”
“出去!”
那寒嗖嗖的声音,表明某人的心情极度不快。
喜婆缩了缩脖子,只得把合卺酒搁到边上,心惊胆颤的领命离开。
晓波和小柔担心的看了锦绣一眼,恭身退下。
喜帐之下,锦绣脸上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很受伤,看着他皱着眉头将两人梆在一起的夫妻结给扯开,下床,将她扔下不闻不问,临立于东窗前,目视着东方,满身尽是冰冷气息,三尺之内,能将人给冻毙。
锦绣追了过去:“韩誉!”
他不答应。
她干脆站到了他面前,面对高高的他,仰着头叫:“韩誉!你这是摆脸色给谁看?”
他的眼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嘲弄之色:
“难道你还希望我能高高兴兴的面对你吗?”
这语气令锦绣一窒。
他所面向的地方,有他一心在意的人,如今正在那罗鼓喧天处服侍太子,而他,则勉为其难娶了一个他不想要的女人,这种心情,必是苦涩的。
她的心情,更苦,他可知道?
“韩誉,现在,我是你的妻子,我们能不能别这么剑拔弩张……”
她想说些什么,以消融掉隔在他们中间的那一层冰,她要的不是相敬如冰,是慢慢的找回曾经。
男人冷漠的看着她,:
“是,你是我的妻子,但这辈子,除了一个元妃的名份,你别想再从我手上再得到什么!”
这话令锦绣脸色微变。
他转过了头去,环视着这一间喜庆的洞房,迈步往外而去。
“喂,你去哪?”
她叫住他。
他顿住,转身,双眸冷若冰霜:
“我说了,我能给的,仅仅只是一个名份。”
换而言之,他不会睡在她的房里,与她行夫妻之礼。
事实上,锦绣原也没想过现在与他有什么实质性的亲近,他不留宿,几乎也在她的设想当中,这人,怎么可能毫无原则的在与新娘子没有任何感情的情况下,去睡人家。他从来不是这种人。
只是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被他如此无视羞辱时,那感觉又是另一回事了!
眼见得他就这般绝然离开,心头,狠狠被挫了一下,但很快,她又眯眯一笑,自信满满宣告了一句:
“韩誉,时间会向你证明,我才是你该娶的女人。要不要打个赌……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一定会爱上我!”
男人冷冷嗤笑了一声,没有回头,开门,跨了出去,脚步声渐去渐远,她的笑容,跟着一点一点碎了一地。
锦绣无力的坐到床上,心头一阵莫名的难受。
龙凤喜烛,烧的明亮,可良人早已离开,洞房是她一个人的殇。
早知道不会有好结果,还是想赌一场。早知道会受伤,还是放不下他。
她自嘲一笑,默默坐到梳台前,一枚枚取下那他刻意装扮的新娘女红妆。镜子里的自己,是如此苍白,盈盈秋眸,眨啊眨,委屈的直想哭出来,看,笑的那么丑,怪不得他不肯多看一眼。
人家柳若瑛是大美人,而她呢,什么也不是,只能算是跳梁小丑。
要是没有琉璃玉,他肯定不会答应娶她!
他要的是琉璃玉,而她只是附送品。
多悲剧的婚姻。
她对镜一笑,好牵强——
该死的寒誉,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无情后悔。
该死的寒誉,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移情别恋,要付出代价。
该死的寒誉,真想跑出去狠狠扁你一场……
“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爷怎么走了?”
身后有人走进来,小柔怪怪的问着。
锦绣回头看,两个婢女另加一个阿日一并走了进来。
此番嫁进荣王府,小柔和晓波是陪嫁丫头,而阿日则是陪嫁近身侍卫,此刻,两个丫头脸上皆是忿忿的神色,而阿日则抱胸,目光深深,倚在门口打量,在与她的目光对上时,微一笑,说:
“这些,你早该预想到的不是!荣王从来不是好要挟的!”
锦绣皱了皱秀眉,是的,她是知道的,选择走这条路,必是曲折的。
可是不走这条路,她将永远被关在他的世界外头。
既然决定是自己下的,不管未来是阳光一片还是风雪交夹,她都得含笑面对。
她一笑,走到了那一桌夫妻宴前,抓起了那玉壶:
“我想吃酒,今天可是我的大喜,你们来与我喝一杯吧……”
阿日瞟了一眼那烧的通亮的双烛:
“想借酒浇愁吗?”
“谁说我浇愁了!”
她斟了两杯,露齿一笑:“我高兴!现在我这不是如愿以偿了么,自然得庆祝一下……”
仰头,就倒进一杯,然后赞一声:“好酒!”
阿日摇头,小柔忙上去劝:“小姐……”
“我真没事,来来来,喝酒喝酒,没有新郎倌,我依旧是一个快乐的新娘子……”
她扯出明亮的笑,拉着小柔、晓波入座,殷勤的给阿日递过一杯酒,眨眨眼:
“今日,不醉不归……”
阿日不觉弯出一丝笑,这丫头,还真是能苦中作乐,他接过了酒,一干为尽:
“好,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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