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里会不会有人居住?”巴库的疑虑也正是凯文所想,凯文巴不得那里是一座废弃之处,说不定可以当作避世之所,可万一那里戒备森严,亦或是对头的巢穴,这般冒然闯入定会不妥。
为保险起见,凯文远远落下,将原石藏在树洞之中,并尽可能隐藏它的光芒,然后请巴库只身前往一探究竟。
巴库借着树林掩护,很快摸到城堡附近。
城堡外是一片开阔地带,按理说应是城防的需要,但如今已被人开垦成菜土粮田,一条水溪从中贯穿而过,若干细小分支如同血脉一般注入田地,在这山野林间滋生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致。
巴库瞅准城墙上巡逻兵的转身空隙,飞身直奔城中最高的建筑,城中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这座城堡的主体建筑背靠悬崖天险,城墙依山势而建,城墙下是一圈低矮的民房,正中则是一块空地。
也许是时间还早,城内十分安静,除了马厩中偶尔传出的响鼻,就只有两名早起的农夫正在收拾农具。
巡逻的士兵大都面朝墙外,正好给巴库创造了机会,他找准一名农夫偷偷飞上前去,在那人做出本能反应之前已顺利完成控制。只可惜那人阶层太低,只认识一起耕种的百十来个农夫,见过最高级别的人莫过于城堡的管家,但这管家从不向农夫们提及城堡中的任何事情,只会督促他们努力耕作,以供奉高阶人士所需。
巴库正在寻思是否找个士兵探探,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周身,这种感觉像是掉进麦芒丛中被扎得麻痒难耐,又像是肢体被一点点冰冻慢慢失去知觉。巴库惊得腾空飞起,可翅膀竟有些不听使唤,所幸民房屋顶不高,他拼尽全力总算飞了上去,一头摔进茅草中权当一避。
“怎么回事?”巴库很是纳闷,不料一阵更强的感觉又将他包裹起来,他不得不调用身体的所有机能与之抗衡,等到好不容易有所缓解,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
巴库四处张望,并未见着说话之人,待到又一个声音响起,他才意识到是有人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与他隔空交流,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的声音,却像是两个人在对话:“看来是个硬茬,不如早点认输算啦!”
“认什么输!想我鼎鼎大名的通灵师,凭什么向这么一个小玩意认输!”
“那你继续来呀,就算你跟我说得天花乱坠又能怎样,还不是拿这家伙没办法!”
“少废话,这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说话间,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袭来,但这一次依然没有击溃巴库的防线,而互不买账的对话又开始闹腾起来。
巴库基本猜到背后捣鬼的是通灵师,但拿不准是不是两个人在斗法,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沦为通灵师的目标。起初他确实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产生赶紧逃开的念头,然而几经周折下来,事态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至少通灵师的能耐还不足以控制住他,所以他反倒安下心来任由他们闹腾,只为从中寻找一些信息。
只听其中一人嚷道:“你就别逞能啦,成天说自己如何厉害,结果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敢骂我丢人现眼?我再怎么丢人现眼,也没有你丢人现眼!”
“我那叫做识时务,打不过就认输。”
“打不过?凭什么打不过?一个普里兰德根本就不是对手!”
“那你还不是输啦!”
“输什么输!如果不是你投降,我怎么会输!”
“我投降?我那不叫投降,我那是识时务!”
“你就是投降!”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根本不关投降什么事,你别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呸,你就是个叛徒!”
“你敢骂我叛徒?你这个没用的脓包!”
“你这个叛徒!”
“你这个脓包!”
“叛徒!”
“脓包!”
两人开始无休止地用最简单的词语辱骂对方,巴库听得头大,索性捂着耳朵逃回凯文身边。
凯文一听普里兰德的名字,立马确信城堡与希斯曼和雷纳多有关,而试图控制巴库的必是他们手下的通灵师,他还隐隐觉得赛琳娜也在这座城堡当中。
他很想让巴库再去探查,又担心被通灵师发觉异常,只得安排巴库在林中某处等候,然后孤身掠下山坡,再沿着悬崖峭壁直升而上,在主城堡的最高处找了一个栖身之所,静静待在那里细细观瞧。
随着日头越升越高,城堡的大门隆隆开启,农夫们三三两两地出城务农,马夫商贩也开始各自的劳作,士兵们集结在城中空地围成一圈进行常规训练,一切都显得这般有条不紊,唯独期待中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始终未曾露面。
凯文等来等去有些不甚耐烦,心中想着既然你不出现我就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不远处的钟楼处,一记法术随心而发,重重击打在吊钟之上。
刺耳的钟声如利刃划破城堡的安宁,正在集训的士兵如临大敌,急急忙忙披挂装备奔上城墙,城外的农夫则扔下手中伙计,一股脑地涌回城堡,而城堡中的马夫商贩也停下工作,大多数都往家中跑去,只有少数人仰着头到处张望。
没过多久,一个沙哑却不失洪亮的声音从主城堡的大门口传来:“来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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