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看向郝倩:“乐悦的死与柳睿他爸、计诚他爸、张士承和汪致远有关。”
“白瑾是乐悦的妹妹?你是说白瑾是回来给乐悦复仇的?但乐悦的事和管淳茂无关,那时我们都还是学生,管淳茂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程锦点头,顺着郝倩道:“她或许和管淳茂的死无关,她大概是从幕后主谋那里知道管淳茂被杀的事的。”
“她是来报仇的,她还和他们同流合污?”郝倩疑惑地问。
“她应该花了很多心思花了很长时间才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程锦道,“我猜她同样花了很长时间让你信任她,现在她说什么你都信,你有没有注意到,到现在为止,你没有告诉我任何一点她的信息,你相信她甚于我。”
计诚道:“白瑾是三年前来千明市的,在柳睿的竞争对手公司做销售主管,引起了柳睿的注意,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再后来就成了今天这样。”
他说完后看向郝倩:“你是怎么拿到进入银行保险柜库的路线图纸的?难道我爸把那么机密的东西带回家了?”
郝倩道:“不是,你和你爸都不是勤奋到会把工作带回家来做的人,我在家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计诚苦笑:“所以家里被翻乱了,是你在找东西。”
郝倩没回答,又看向程锦:“管淳茂的死真和白瑾无关?”她对白瑾起疑了。
程锦道:“可能是她建议其他人杀了他,就算不是,她也是知情者。”
“知情者……”郝倩点头,“见死不救的人。”
她转向她老公:“计诚,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另一个知情者?在事前,你知道有人想杀管淳茂吗?”
“你希望我是知情者?但很可惜,我不是。我不知道管淳茂的事。”计诚盯着郝倩,眼睛像两潭黝黑的死水,里面倒映着郝倩模糊的身影。“郝倩,我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我。”
郝倩看了计诚一会,然后她崩溃了,平静的面孔像冰层一样碎裂开,露出底下的无尽凄凉。
“你说得对,是我对不起你。”
程锦残忍地抓住了这个缺口:“告诉我白瑾的事。”
郝倩道:“你猜得不错,是白瑾告诉了我管淳茂的事,但她没说他是被杀的,只是说他死在了牢里,是我自己往被杀的方向怀疑了。
“她和我聊天时无意中提起过金月俱乐部的保安会接‘私活’,正好我需要人手,就决定和他们合作。
“昨晚我去了银行,计诚不知道,他以为我在书房。我负责的是在银行外面接应,银行的图纸、钥匙等东西不是我提供给他们的,他们带出来的东西,我只要了计诚他爸保险柜里的东西,其他的东西我不知道去向。你可以报警了。”
杨思觅的声音又响起:“我已经帮你们报了警。”
程锦无奈:“思觅,你在哪里?”
杨思觅道:“在白瑾家。”
白瑾有两辆车,杨思觅查了她车上的GPS,按记录推断出了她有哪几个住处,他都去搜查了一遍。
“我正在开她的第三个保险箱。”
“……思觅,别胡闹。”
杨思觅道:“可是她拿了你的东西。”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程锦脱口喊道:“思觅?!”
杨思觅的声音立刻出现:“我没事,我找到你的东西了。”他用暴力破解法,把白瑾的保险箱打开了。
程锦叹气,但也松了口气:“回来吧。”
“你来接我。”杨思觅道,“我先报警。”
程锦听到杨思觅在用那边房间里的电话说话:“警察吗?我要报警,我家里进了小偷……”
叶莱和公安局的人一起来到茶馆,她有些担心计诚和郝倩会怎么看她——毕竟一块玩过,但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她。
计诚和郝倩被带上警车,程锦站在窗前看着警车开远。
叶莱道:“老大,杨老师说让你去接他。”
“对。”程锦想起来了,“走吧,知道地址吗?”
“知道,他报警了。当然公安局的人不知道是他报的警……”
“嗯。”
杨思觅站在路边等程锦,路过的人都会偷偷地多看他几眼。
“思觅。”程锦看着杨思觅脚边的纸箱,“我保险柜里的东西?”
杨思觅道:“应该是吧。”
程锦打开纸箱,翻看了一下:“至少有一半都不是我的……”
“哦,那就快递到公安局去吧。”
程锦笑道:“你应该把它留在现场,由公安局的人检验过后再交还给我。”
“明明是我找到的,为什么要由他们还给你?”
“有道理。”程锦拥抱了杨思觅一下,然后放开他,抱起那个纸箱。“走吧,回去了。”
两人上车后,叶莱发动了汽车,她边开车边问:“老大,找不到白瑾。她是不是发现不对溜了啊?”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叶莱道:“她早上和柳睿一起去公司了,后来又一起离开了,两人的手机都关机了。”
程锦点头。
“思觅,你怎么知道白瑾是乐悦的双胞胎姐妹?”
“我随便说的。”
“……这也能瞎说?”
“你自己说她们像的。你也是瞎说的?”
“……”
程锦无奈摇头,低头翻看纸箱里的东西,找出其中属于他的东西:两本相册、一些信件、房产证、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信件里面有两封是乐悦写的,程锦拆开其中一封。
“谢谢你在我生日时送我的画册,很漂亮,里面的每幅画都洋溢着暖暖的情意……我喜欢你的温柔、善良和孩子气……”
这不是写给我的吧?程锦哆嗦了一下,匆匆翻过这页,看向第二页,在信的末尾,空白处印着一个红唇印,程锦笑了……
“唰”的一声,杨思觅把程锦手里的信纸抽走了,他打开车窗——
程锦忙喊道:“DNA!思觅,别闹,上面有乐悦的DNA。”
杨思觅迟疑了一下,被程锦搂住并把信纸抢走了,程锦把这张大难不死的幸运信纸递给叶莱:“拿去和白瑾的DNA作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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