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秀武黑着张脸,大步向外走,气势很唬人。再加上他刚刚放出的豪言壮语,廖子昂、卫思淳二人不由大感兴趣,想见见其口中的‘科学修行’,到底有什么高明之处。
胡念雨欢呼声,在后头雀跃跟随。
她如此兴奋,倒不是在乎能否有助自己修行。
而是觉得‘科学修行’一词,极为新颖,够稀奇、够古怪!
面对令人耳目一新的东西,小姑娘总是更感兴趣。
谁知小楚却快步过来,伸手拦住她,脸上带着些许不满与委屈:“不是说好炸屎的吗?胡小姐您可不能随意变卦!好容易世子松了口,让我们去放松一次,您要把握住机会才是!”
看来爹爹说的没错,世子,以及世子身边的人,精神都不大正常,竟把玩屎当做放松趣事……
胡念雨小脸一板,伸手点上对方鼻子:“少来!本人可对炸屎什么的,不感兴趣!明明是你自己更想玩吧!”
被点破想法,小楚有点尴尬,悻悻道:“那、那是你没试过!只要试过一次就能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烦心事,是炸屎解决不了的!”
“一边去,恶不恶心?!鬼才会去尝试!要炸你自己炸去!”
说完,胡念雨小脸一扭,自顾自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小楚就等她这句话呢!
自己炸就自己炸!
这可是你们说的!
哈哈,我早把各堂口的茅厕踩完点了,此次一定要玩个痛快!
小楚咧着嘴,急不可耐奔去二楼,去取思念已久的鞭炮。
……
楼门前台阶上,廖子昂把煎饼与大葱分发给众人。
三人一狗席地而坐,边吃边看宣秀武的走近科学课程。
“你们知道人类最重要的发明是什么吗?”
双手负后,拿出课堂教授派头的宣秀武,故意挺起肚皮,眯眼询问。
没人回答。
因为这本就是个设问句,不需答复。
“是语言。”
“正是有了能让人相互交流的语言,我们才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当将想法付诸笔端,形成书面文字,被我们看到,那就可从字里行间中,体会到著作者当时的想法,这个呢,就叫做思想传播。但是,你们记住了,思想传播依托的媒介,是文字,不是口述,对于其中每一个字的理解,会因人而异。这就是为什么,看同一本书,有人会高中状元,有人却名落孙山。”
说完,宣秀武拍拍手中一本修行功法。
“对于它,这个道理是相通的。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宗主依仿大玄尊古敖修行体系,可以达到虚神境。但有些人,却连纳丘境也达不到?”
“我知道!”胡念雨嘴里嚼着煎饼,高举手臂。
宣秀武点点头,活像课堂提问的老师:“胡同学说说看。”
“是天赋!师傅说过,能达何境,是既定好的命数,强求不得。有人注定要名扬天下,所以即便他修行起来漫不经心,还是可轻松成为大玄尊。而有的人,比谁都勤奋,恨不得不吃不喝不眠,将生命全部用来修行,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你说的情况当然有。不过我想说的是,这其实与天赋并无太大关联,只是前者恰巧与功法创作者,在文字叙述上达成共鸣。至于后者,则相当不走运的,选了本与其思维相左的功法罢了。”
见面前三人一狗皆瞥了瞥嘴,眼神中难掩失望之色,宣秀武明白,他们并不认同自己所言。
成为修行者是天命所选,达何境皆是命数所定。这种思想已根深蒂固,牢牢控制了他们的想象空间。仅凭几句离经叛道的话,根本没法改变。
所以宣秀武当即举例道:“卫兄,落尘子的书,你该是看过吧?”
卫思淳没想他突有一问,愣了片刻,莫名点头。
“那你可知,他在文中所用的‘锅灰’二字何解?”
“锅灰……当然就是指锅底灰了。”卫思淳不加思量。
“错!落尘子笔下的锅灰二字,其实指的是雪!如果你只看了‘阴阳臆论’,怕是根本不解其意,唯有看了同样由其所著的‘五大祖师爷杂谈’,才能一窥深意!”
“竟是雪?!这这这……锅灰是黑的,雪是白的,他为何要这样记述?不是害人嘛!”卫思淳想不通。
宣秀武笑道:“很简单。因为落尘子本人,有严重眼疾。锅灰与雪,在他眼中是一个样子。”
竟是因为眼疾?!
这要不是你说,谁他么想得到啊?!
三人目瞪口呆。
“提到雪,不由让本座想起一个民族。当初学习语言学的时候,曾看过篇介绍。那是生存在极寒之地的民族,叫做爱斯基摩人。他们生存的世界,除了雪,就是雪,所以他们的语言中,光是对不同状态下雪的描述,就多达五十种。试想想,这只是描写一样东西而已,若无法对其族群有所了解,又如何去解其意?”
宣秀武的话,如同一盏引路明灯,冲破面前几人受限制的狭隘思维。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只需稍稍脑筋活跃些,在他引导下,也就明白了内里深意。
同样的文字,如果不去了解著作者是什么样的人,喜欢用哪些词来表明何种意的话,他势必很难通晓其所述内容。
正应了那句俗话,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原本,这很正常,也无所谓,反更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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