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态势又僵了，李青给常仁豪使了个眼色后，赶紧来说话：“那这样吧，让葛雾长长记性，就让他演酒剑仙算了，反正这小子之前综艺节目里喜欢扮老，这次直接让他演个中年人算了。”
“酒剑仙？没什么印象，可以。”梅正义答应了，不等他俩再说话，直接找借口出门。
离开阿丽大门，李青把常仁豪叫到自己车上，顺带让司机去买盒烟去。
“李董，小雾好不容易演个男一号，还是他自己写的剧本。”常仁豪叹了口气说道。
“屁，他没给你说么，他就想演酒剑仙，当时被我给否了。”常仁豪摸着肚子笑道，爽啊，这趟来等于啥都没损失。
“没听他说啊。”常仁豪征了下，那这样的话结果能接受，至于自己给梅正义赔笑脸，小事。
“这是真事，你可以问问。”
“算了，你都这么说肯定是真的。”
“常董，那10％的票房分账你还给么？”
“给个屁。”
哈哈哈……
车里传来两个老男人爽朗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笑声渐渐消失，年轻点的告诉年龄大的，给葛雾说的时候，只说结果，不提过程。
“哎，常董，你替那小子操了不少心啊。”
“他也没少替我背黑锅，彼此彼此。”
……
当天下午，李青回到潮流传媒后，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高层会议，把《前传》换角的事说了。
刘西建没有表达对换角的意见，反倒问起了别的。这次葛雾发布的声明，顺带连韩建发也搭了进去，现在锋芒两大台柱子同时得罪所有院线，以后凡是跟这两个人相关的电影，排片必然会受排斥，间接影响锋芒的前景，这两个人还是锋芒影视的股东，应该追究他们的责任，至少也得赔点钱。
“刘董，长期的战略合作伙伴，不要计较这么多，目光放远点。另外，不到30岁的金曲奖得主，去年的几首歌，现在还经常爬到音乐网站前二十，这种歌手的粉丝号召力和票房收割能力，跟这次的小麻烦比起来不值一提，我相信院线方不会过于针对。”李肖汉说道。
他作为董事长的忠实铁杆，还跟李青一起谈过葛雾，聊过对锋芒几个高层的看法，知道李青不会在这件事上过于深究，自然要率先表明支持态度。
“相信？”刘西建冷笑道，“我还相信成文能有10亿票房的号召力呢，公司不也没人支持么。”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其他股东都没接腔，谁不知道潮流大明星刘成文啊，私生活混乱、赌博，一张好脸长到狗身上了，真要是给你儿子的工作室注资，只怕纷纷钟输干净。
沉默了一小会儿，张姓股东打破沉默，询问刘西建还有他儿子之前以“改善生活”的名义，减持股份，现在还剩多少。
李肖汉也顺带问了下，一线男演员，千亿市值公司的股东，为什么会卖股票来改善生活。
“我不看好锋芒影视不成么，我觉得它会拖累潮流不行么。”刘西建脸色微白，说道。
其他人正要发表看法，李青就打断了，他让所有人继续讨论换角的事，名单说了好几个，他都没有点头，等到李肖汉提出宋昌浩时，李青对这个《仙剑》男主大肆赞扬。
最后，角色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也就是李逍遥独自背台词，酒剑仙给赵灵儿讲故事的那天。潮流传媒的股票成交量突然放大，由平日每天2亿左右的成交额放大至11亿，涨幅8％，一举抹平刘西建父子宣布减持以来的跌幅。
第三天，早上开盘时股价按惯性上升，冲高至3％，然后缓缓下跌，最终微跌0.45％收盘，成交额15亿。
第四天，潮流传媒两名一线明星公开宣布不再续约，股价下跌3％。
第五天，一张照片杀上热搜，刘成文的别墅外墙被泼油漆，上面写着“还钱”二字，潮流传媒股价大跌，市场纷纷传言，刘西建父子减持股票是为了还赌债，并且资金缺口很大，股票全卖才有可能够数。
……
1月12日上午九点，恒店，《前传》剧组举行完开机仪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道，地面是密集的红色鞭花和金色纸片。
本来应该热热闹闹的剧组，哪怕是在等待道具组安装设备的间隙，也没什么人聊天。
想想也是，任谁在工作时知道原本平稳上升的公司连续出现重大变动，还都是坏消息，心情都不咋滴。
对此葛雾也没什么办法，他倒是真的挺想拿着王沐的电喇叭吼两嗓子，潮流股票大跌跟你们有毛关系，股价上涨，也没见给你们多发工资啊。
可这话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说，虽然相处的不错，可细算的话终归是两家公司。
“雾哥，常董电话。”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让王沐给大家讲两句，郭飞拿着手机走过来。
“没跟四哥说拍戏时不要打电话过来么。”
“说了，他还是要让你接。”
葛雾接过电话对王沐说声抱歉，走到一旁问道：“四哥，啥事。”
“让王沐先拍别人的戏，李董应该会派别人去片场盯着，你先回魔都。”常仁豪语速比平时稍快，语气也更坚决。
“好。”
葛雾没多犹豫，摸到导演棚，正好王沐也刚挂电话，对他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
“看来事不小啊。”葛雾心道，他没直接走，对王沐小声说，“王导，不管出啥事，《前传》要好好拍。”
“我懂。”
葛雾让郭飞买了一张飞机票，独自回魔都，把助理留在片场。
半路上，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注资的事不知道被谁给捅出来了，XX会发了询问函，要求潮流传媒尽快公布具体细节，市场传言李青涉嫌转移上市公司资产，股票再一次跌停。
他是锋芒的股东，得回去在各种文件上签字。
“这都叫什么事。”
葛雾觉得潮流这事算是给他敲了个警钟，有些东西，上面规定是怎么做的，就该怎么做，千万不能投机取巧。
李青本意是稳定股价，卡着《仙剑》拍出来的时间点再公布，没成想最近这段时间各种坏消息凑到一起，股价反应那么大。
下了飞机，坐上锋芒的车，他看了看潮流的股价，从上星期最高11块6跌到7块8。
这对于主营业务稳定的千亿市值的司来说算是活久见了，往日可能几个月波动也就那么一丁点，做差价就很难，现在一个星期之内跌了30％多。
回到公司，锋芒的员工跟之前差不多，依然忙忙碌碌的，见到他还会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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