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xviii Yu 好孩子？坏孩子。
我可爱的Angel啊，在此，献上我最真诚的礼物。
——天使与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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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夏珥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去开门。
门外是苏菲。红艳的女警神色中尽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她穿着皮甲，对夏珥张开了口，薄薄的白雾模糊了她的红唇。
“第四名牺牲者出现了。”她叹着气说：“我正好赶过去，你要去看看么？”
即使所有人抱着渺茫的希望期待着恶魔回心转意再次打电话过来，但很遗憾，黑色的预告只有一次，而且被模糊了对象。无法得知对象，便谈不上保护。恶魔狩猎的范围是整个城市，想要找出那个可怜的猎物无遗是大海捞针——虽然已经有了不少线索，但他们依然还未找到规律，只有上帝知道恶魔是根据什么而挑选猎物的。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个人根本没给他们焦虑的时间。在被称为月曜日的星期一，恶魔在月亮的照耀下露出了獠牙。
听到苏菲的话，夏珥顿了顿，然后露出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最近家里有事，我得呆在家中。”
苏菲默默看了会黑发的少年，然后笑笑：“没事，那有新消息时我再通知你。”
“好的。”
“走了，拜拜。”
“再见。”
夏珥目送女警消失在黑暗中，扶门的手带着苍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亲母亲看他的眼神开始透着探究和审视。夏珥开始反省，他最近太嚣张了，行为也过于张扬。这是不对的，他对自己说，他不应该因为其它事而忘乎所以，他得乖乖的、乖乖的。
对于他来说，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家”重要。
一不小心，这个家便没了他的位置；一不注意，他便会被他们所抛弃。
好孩子？坏孩子。
黑发少年露出灰败的笑容，他转过身，走向了他的枷。
***
“……大致可以推断，犯人通过伪装成客人，直接从正门进来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犯人应该就混在这三批人当中。这是大门摄像机的死角，到这里时正好被这三批人挡住了，所以我们无法从摄像机中看到犯人……”
“可以肯定的是，犯人事先已经获得该酒吧的绝大部分资料，包括摄像机位置、防护措施、暗门等等，从接下来犯人的作案手法来看，犯人相当精通电子机械，更可能拥有高级黑客的电脑水平……”
“我知道！”苏菲皮笑肉不笑地裂开了嘴：“我当然知道，那家伙入侵FBI系统他妈的和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轻松。”
事实上，第三名牺牲者的资料就是恶魔从航空公司总服务系统翻到的，还留下到此一游的蜘丝马迹来嘲笑所有人。
“这个酒吧实际上是青帮的秘密据点之一，底下全电子监控，有人巡回，要进到最里面的办公室必须经过全方位摄像头所覆盖的之字形走廊。摄像头360度旋转，每个相距2米，重叠扫视部分为1.6米，旋转一周的时间为2.3秒，1个以上摄像头报废则会报警，走廊尽头的门是高科技电子密码门，设有保镖轮流看守……”
“根据种种痕迹来看，犯人事先入侵了监控系统，设定受害者所在房间的电子门在12时自动开启。进入酒吧后，犯人首先将监控室里的保安杀害，没有惊动外面的巡回人员入侵到走廊，推断时间为11点56分，然后……”解说人员的声音有些颤抖。“犯人在摄像机旋转一周后，跟着摄像机旋转的角度走进走廊，正好错开扫描的重叠范围1.6米，在0.4米的活动范围内，保持着同样的时间、速度、步率向办公室走去……”
周围一片死寂，解说人员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么？虽然没有一点超自然现象，但是要在哪怕错了0.1秒也会被照下来的压力下，保持同样的速度同样的步伐走向目的地，这是只有机械才能完成的奇迹。
“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也可以做到。”苏菲打破了沉寂,不耐烦地催促道：“接着说。”
“犯人走到了之字走廊最后一个拐弯处，守门保镖发现了犯人。”解说人员指着屏幕，那里播放着视频。“保镖刚将枪拔出来，就被子弹贯穿了心脏。”
所有人脸色苍白地看着屏幕，摄像头明明没有照到任何人，但是第十七摄像头和十八摄像头之间却有子弹射出，仿佛在那里存在着一只看不见的幽灵。凭空生出的子弹将第二十五摄像头照到的两名黑衣大汉贯穿，不留一丝余地。
解说人员吞了吞唾液。“然后犯人就这么走下去，直至走到门口，正好12点，电子门自动打开……”
大门像是迎接归来的王者，更像是被恶魔施放邪恶的魔法，如同拥有自己的意识般将恶魔迎了进去。没有丝毫误差，时间计算得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恶魔的狩猎几乎扼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这是一场华丽的演出，更是一场唯美的杀戮。
“将受害者杀害后，犯人以同样的方法离开了办公室，然后……”
然后真正的屠杀开始，青帮酒吧无一生存者，晦暗的墙壁上更是用血写下了诗篇。
——我可爱的Angel啊，在此，献上我最真诚的礼物。
比起自己动手，恶魔更喜欢挑拨人的心理和播撒诱惑，这样张扬高调的杀戮是第一次。
这算是发泄……么？
红艳的女警恨恨地咬着红唇。因为一周一次的会见被干扰，所以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四处发泄不满？
“那么，NO.101100真正的目标确定是‘李子强’了吗？”
“是的。因为只有‘李子强’的尸体上留下了齿印。”
“把他的资料给我。”
苏菲扫视着部下递来的资料，她的目光突然停在一处，瞳孔紧缩。
李子强，青帮帮主；妻子早逝，现有一子，名字为——
斐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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